水族始祖共工——中国水利工程建设的第一开拓者（五）

从石家河古城及其周边的十余座卫星城（如应城陶家湖城、石首走马岭城、公安鸡鸣城、荆州阴湘城、澧县鸡叫城等）发现了玉器作坊、红陶杯生产基地和陶器、陶纺轮等专门生产场所及墓葬区等。出土了数以万计的陶杯和陶缸，陶鬲，陶斝、陶鬻、陶鼎、陶罐、陶擂缽等生活日用品以及铜器和石灰、水泥质样的建筑材料；出土了璜、玦、管、斧、刀、钻、凿、锛等大量精美玉石器以及玉虎、玉龙、玉凤、玉鹰、玉蝉等动物玉饰制品和玉神人、玉牙璋等玉礼器。在中心古城址还发现了大型祭坛、石钺和大型筒形祭祀器“陶祖”；并在肖家屋脊出土了刻有太阳鸟（凤凰）、獠牙神兽、八角星纹和文字刻划符号的套缸等“陶祖”象征物。还出土了一件绘有头戴羽冠、手持玉钺，即王者或首领形象的陶缸和一件面部有獠牙，双耳上附有长尾鸟（凤凰）的玉神人。从“玉神人”所戴刻有平行条文和回旋水波纹的头冠来看，他显然就是水族的始祖共工〔4〕。
从石家河古城出土的龙、凤、虎三类玉器即玉神人和太阳鸟、獠牙神兽、八角星图与文字刻划符号等说明：石家河古城不仅是共工之裔水族先民继城头山古城之后的又一宏伟建筑；而且同距今7800年前的高庙文化及城头山文化有着一脉相承的亲缘关系。石家河古城原为“大夏”，曾是黄帝之妃嫘祖“西陵氏所居之处。《史记》所说的‘舜迁于负夏’之”夏”也当指此地。（刘俊男《长江中游地区文明进程研究》）。因而水族的先民在夏代曾与夏朝统治者有过甚密的交情。在尧舜禹之前的千百年间，共工的后裔后土等人弘扬传统，子承父业，为民治水取得巨大成功，“被人们尊奉为社神。”到了夏代，大禹治水时，“共工之从孙四岳佐之，高高下下，疏川导滞，钟水丰物，封崇九山，决汩九州，陂障九洋，丰殖九薮，汨越九原”其功甚伟。因此“四岳”得到了夏代君王的册封和重用，“祚四岳国，命以侯伯，赐姓曰‘姜’，氏曰‘有吕’。”“使绍炎帝之后”（《国语·周语下》并韦昭注）。此时共工陆终之后彭祖一支的彭氏族长彭寿，他不仅以一方诸侯的身份参加了大禹的“涂山之会”，并被“封于豕韦（今河南滑县），世伯夏商，其苗裔遂以国为姓。”（张为纲《水族来源试探》）。元代梁益《诗传旁通》载“颛顼孙陆终之子曰篯，篯之子曰铿，封于彭，是为大彭。彭祖以雉斟养性，事放勋（尧）。夏之（少康）中兴，别封其孙元哲于韦，是为豕韦，迭为夏伯。”这便是今日水族大姓“韦”氏的由来。除此，彭寿还在夏启十一年（公元前2154年）奉命率彭国军队平定了夏启长子武观在河西（今山西汾阳）的反叛，又因功高被晋爵为“彭伯”（其封国“彭伯国”位于今之江苏徐州）。其后彭伯又出兵助少康夺回王位立下大功。少康复位后论功行赏，彭寿的庶孙元哲被封回“豕韦”。这就是《中国韦氏通书》所说的“夏帝少康以古帝王号‘ 韦氏’，赐封予大彭别孙元哲于豕韦”之由来。
在中华文明的发展史上，水族人民除了共工、陆终时代有过永载史册的灿烂文明外，在“城头山古城”时代和夏王朝时期，同样有过令人骄傲和自豪的灿烂文明。《汉书·韦贤传》：“肃肃我祖，同自豕韦，黼衣朱绂，四牡龙旗。”正是夏代水族光荣显赫历史的真实写照。也正由于水族先民同夏王朝最高统治者之间有着水乳交融的亲密关系，因此夏桀二十八年（公元前1737年），商王成汤伐桀时，水族彭姓的豕韦、顾韦和昆吾等国便遭受了与夏桀一同覆亡的命运（《诗经·商颂·长发》：“韦顾既伐，昆吾夏桀’’记的就是这个历史事件。
 
图：水族马尾绣中的獠牙神像、水书连山易抄本的封

注  释：
〔1〕阳国胜:《炎帝故里会同新说》,冷水江市文史资料第九辑《梅山蚩尤文化研究（三）》,冷水江市政协文史委会编2001年。
〔2〕阎朝科：《连山神农炎帝故里九铁证》,2009年《全国首屈会同炎帝故里文化研
讨会论文集》第151~184页。 
〔3〕阳国胜、陈东明、姚炳烈：《水书〈连山易〉真伪考》,《贵州大学学报》2008年9月第5期。
〔4〕马世之：《中国史前古城》，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荆州博物舘：《石家河文化玉器》,文物出版社200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