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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门疑惑
发布时间:2011-8-1 8:44:01
在初探重门文化的实践中,越来越多的疑点不断在我的思路中积淀而成疑团。不破解这些疑惑,不除却这些疑云,势必影响重门文化的内涵,进而又削弱重门文化的功用。据此特提出几点,供同仁共同商榷,以视正听。
  1.重门城与齐王宫的时空关系若何
  重门释名,已有大量史料说明,重门城就是齐王宫,或者说齐王宫亦即是重门城。历史果真如此吗?按照古代城池建制的规律也许有一定道理,但是联想发生在重门的一些史实,我们则可以理直气壮的推测:重门城决不仅仅是一座宫城(齐王宫),而应该是还有其外城,起码在宫城之外,还有一定规模的民居。不然,石勒支援刘粲寇洛,留下辎重于重门,还“率骑二万会粲于大阳(今山西平陆县西南)”。这二万余骑的大军,其辎重,不可能只有数十辆,按照古代的行军速度和战车的规模,数万大军的辎重,少说也应有数百辆甚或更多,人宿马喂,加之草料存放、警戒自卫,绝不是一个规模不算太大的齐王宫所能满足的。基于这种推测,重门城决不等同于齐王宫,而应该是曹魏时期,古共之西一个具有相当建筑规模的重镇。因为这里出土的大量铜币和遍地的残砖断瓦,以及陶器碎片,还有地下埋没的木柱、石础足可以佐证这座古城当年曾有过的盛景与辉煌:街巷纵横,阛阓杂陈;往来商贾,车水马龙;堂观茶肆,鳞次栉枇。不然,刘曜同石勒决不会与此结盟,由此我们完全可以结论:齐王宫应是重门城中的一座宫城,或者说齐王宫外一定伴有相当规模的民居。这无疑涉及曹魏时期重门城的规模、布局以及经济社会地位。《中国古都研究?相州的历史地位》关于:“太行山东麓自南而北一连串的山前台地,却为人们南来北往提供了一个理想的通道,所以这条道路自古就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的论述,也为我们猜测重门是这条古代驰道(也有人称为京都洛阳至邺的御道)上的一个重镇提供了间接的依据和信息。
  2.齐王宫是齐王芳被废前旧有还是废后新建
  这个问题各种历史资料书的记载不尽相同,《三国志?魏志?齐王芳纪》曰:“是日,迁居别宫,年二十三,使者持节送卫,营齐王宫于河内(之)重门,制度皆如藩国之礼。”《资治通鉴?魏纪八?邵陵历公下》曰:“其日,即皇帝位于太极前殿,百缭倍位者皆欣欣焉,大赦,改元,为齐王筑宫于河内”。以上两种说法,无论“营”,还是“筑”,大体一致,都是说被废后才新建的“齐王宫”。但《中国历代帝王录?齐王(曹芳)》文中却说:“于公元254年(正始元年)9月,甲戌日将曹芳废黜,降为齐王,迁居旧宅……”这就与上述两种相同的说法大相径庭了!这起码是说在齐王(芳)被废之前,就已有齐王宫了。这正好和省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张新斌所长实地考察时“重门城年代久远,起码在汉代就有或者可朔至汉代以前!”的说法是互为印证。何是何伪,还有待专家进一步考证。
  还有史书记载“重门城”在大史村的方位不尽相同。如《河南省新乡市地名大辞典》曰:“重门城,在‘黄水河东侧大史村西北隅。’”《辉县市志》又曰:“重门城,在市区西北10公里史村东南。”而道光《辉县志》则说:“方城,疑及重门城,在县西二十里西史村,广二百二十步。”这三种不同说法,究竟是不同时代著书者的方位判断有误,还是不同时期著书者在不同方位发现了明显的遗迹,若是后者,我们更不能不考虑重门城确外城的史实(因为笔者在大史村调查时,曾有人反映说,有村民在村东南挖砂土发现有木梁木柱)。当然,我们也不排除,重门城被黄水河洪水冲刷淹没地下的可能。
  3.方城疑及重门城之说法考辩
  重门城,为其释名的史书很多,有关地名的史书多有记载,前面重门释名我们已谈及很多,就不再赘述。
  但方城的释名,除少数有关辉县地方志的书籍有专门条目记载外,最权威的《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中国历史大辞典?历史地理》均无有关这个方城的记载,所以武断的说重门城又叫方城,似不能服之以众。最近多次随同有关人员赴重门实地考察,才使笔者逐渐悟出了有关辉县地方志为什么都是在“方城”条目下只简单注释为“方城,疑即重门城”的道理。原来,古代的城池,按照建筑规模及规格,有俗称“九六城”(东西宽九里,南北长六里,如洛阳古城)、“七五城”(东西宽七里,南北长五里,如邺城)等,自然,四周城墙大致相当的就叫方城(如太原古城)。据辉县市文化局博物馆有关人员及大史村支书介绍说,重门城四周的城墙经丈量大致相当,所以这个谜也就不解而破。难怪“方城”条目都简单记述为“疑即重门城”,原来如此呀!
  4.齐王宫东北隅之古墓猜想
  在齐王宫遗址东北隅一块高埠上,原有一处相当规模的墓葬,据史村一些老者讲,上世纪70年代还有石羊、石马队列神道两旁,一派王侯气势。但千百年来,谁也不知道墓主是谁?更不晓得那家王侯子弟为何要为自己的先人选择这块风水宝地?
  近来,受李桂生先生之邀,多次考察重门,有许多疑惑不时在脑海中闪现,尤其这座古墓是否曹芳囚居重门幽愤而死后的寿终正寝之地,更是在我的思绪中挥之不去。因为据史料记载,曹魏政权中,除却曹操死后谥为武帝以外,其余文帝曹丕、明帝曹叡、齐王曹芳、高贵乡公曹髦、元帝曹奂等五位皇帝的墓地大都有明确记载。其中文帝葬于首阳陵(渑池首阳山南)、明帝葬于高平陵(河南洛阳东南大石山)、高贵乡公葬于洛阳。只有曹芳和元帝曹奂葬处不明。特别是曹芳,《中国古代帝王录》仅说:“司马炎代魏建晋,降曹芳为邵陵公,后事不详。”究竟这是史官的疏忽,还是曹芳已为县侯的政治地位低下,不值得史家记述或不够资格载入史册。窃以为很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尤其曹芳卒在泰始十年(274),司马炎建晋代魏才刚满十个春秋。一方面,司马集团翦灭异己的政治路线还在继续,“竹林七贤”的下场,包括著名的太宰中郎范粲因不满司马师废黜曹芳还“称疾不出,阳狂不言。寝所乘车,足不履地。……凡三十年,年八十四,终于所寝之车”(详见《通鉴纪事本未》第十一卷),足见曹芳幽愤而逝后是无人敢于公开倡导依照曹魏之礼,厚葬现芳。另一方面,曹芳辞世前的泰始五年(269年),羌胡叛乱即已开始,鲜卑、匈奴、竭、氐、羌等少数民族与西晋腐朽的汉族政权的矛盾相继激化,西晋统治集团不得不忙于安抚边远地区,防止这些少数民族猖乱中原,同时又要积极参与派系争斗,争取独霸朝纲而酝酿宫廷内乱,更无暇顾及前朝废帝曹芳之死,因而让下人草率择地于重门就近掩埋也大有可能,基于上述笔者以为这座古墓很可能就是曹芳寿终正寝之地,也请专家与同仁在研究重门文化时予以特别关注!
  辉县市委统战部供稿